愚公忙说:“不!不!我不是说这人死定了,其实要救这人的性命倒不是什么难事,但要使他恢复男人的生理机能,那可就有点儿难了。除非是找到五味旷世奇药,然后再炼制成……”
没等他把话说完,我打断了他:“你只管救他性命就好了,他这种人,要是恢复生理机能,只会是个祸害。”
为这狗东西寻找旷世奇药,那TM不是暴殄天物嘛!
“行!有八爷您这句话,我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愚公低头看了一眼尹玉书裆部,又抬起头来对我说道:“他的**都烂成这样了,既然他反正没必要恢复生理机能,我干脆一刀割了吧,省得麻烦。”
我挥了挥手:“割吧!割了他也凉快的。”
“那就请八爷和二位姑娘暂时回避,接下来,场面可能会比较血腥。”
我转头对冷彤和冷玉说:“这家伙就交给愚公处理吧,你俩要不带我去看看张德胜?”
听说我要去看张德胜,冷玉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,看了看冷彤,冷彤冲她点头道:“姐姐,就带师父去看看姐夫吧。”
冷玉站起身来,说:“请跟我来吧。”
这长乐居内有十多栋房子,她俩领着我来到了尽头一栋房子前,我抬头一看,发现这房子的窗户都用木板子钉死了,估计阳光根本照不进去。
我不免有些纳闷,开口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把这栋房子封得这么严严实实呢?”
冷玉叹了口气,说:“你有所不知,德胜见不得阳光,他只能待在暗无天日的地方,甚至不能有日光灯,房间内只能点蜡烛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我想起来,张德胜其实已经一定程度魔化,而又魔化的不是很彻底,体内阴邪之气太重,想必正是因为这个,所以见不得阳光。
哎!这家伙,还真不是一般的惨。
我跟两姐妹走进楼内,虽然现在是大白天,但因为窗户都被遮挡住了,阳光完全照射不进来,楼内一片漆黑,冷玉点燃了蜡烛,领着我来到了里屋。
我终于见到了张德胜。
虽然只有两年不见,但我已经快认不出他来了,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苍老,满脸的皱纹,而且头发都已经掉光了,脸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疙瘩,就像是生了许多血瘤一般。
他坐在一张轮椅上,脑袋歪向一旁,似乎是睡着了。
我吃惊地问道:“他怎么成这样了?”
冷玉叹了口气,说:“反正自从两年前那件事以后,他就成这样了。”
我明白过来,想必是因为他体内阴邪之气太重,从而留下来的后遗症。
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,张德胜醒了过来,他缓缓抬起头,看到是我,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震惊的神色,不过他随即笑了起来。
由于面部肌肉松弛,而且满脸都是皱纹,他笑起来简直比哭还难看。
我冷冷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张德胜喘着粗气说:“你……你终于来了,我……我都等你三十年了。”
三十年!?
这家伙是脑子糊涂了吧?
冷彤在我耳畔小声说道:“我姐夫他一直待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,两年来从未见过阳光,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,所以虽然只过去了两年,他却感觉已经过了几十年。”
原来如此,有人是欢乐不知时日过,而张德胜恰恰相反,他是痛苦不知时日过。
不过,他刚才说等了我三十年是什么意思?
“你说你在等我?”
“你……你不是要杀我么,那……那就赶快动手吧,三十年来,我一直等着这一天。”
张德胜说着,缓缓闭上了眼睛,还特意挪动了一下身体,以使自己坐得更正一点。
尼玛!
合着这家伙一直在等死呢!
不过想想也是,想他这样的状况,简直就是生不如死。
我定了定神,正色道:“我可没兴趣杀你。我来这儿,也不是为了取你性命。”
“那你……你来这儿做什么?难道想看我的笑话?”
“我也没兴趣看你的笑话,我只是看在我徒弟和你老婆的份上,决定救你一命。”
“你徒弟?”
张德胜先是一怔,随即明白过来,看向了我身旁的冷彤与冷玉。
他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,并没有说什么,又冲我问道:“那你……你倒是说说,打……打算怎么救我?”
“我可救不了你,不过有位神医,能治愈你的伤,或许,能把你变成一个正常人。”
“正常人?”张德胜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。
看来,他心里还是希望能够重新成为一个正常人。
我走到他的跟前,看着他的眼睛,冷冷说道:“我知道这两年你受了很大的苦,但这你怪不得别人,都是你咎由自取,还有,也许你恨你老婆出轨,但实际上,她为你付出了很多,本来我不打算救你,但她苦苦哀求,明知你治愈后有可能会伤害她,还是义无反顾。所以,我希望你如果真的还有机会成为一个正常人,能够好好珍惜身边人。别TM再瞎折腾了。”
听我说到这,张德胜缓缓闭上了眼睛,紧接着,两行热泪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了下来。
此时此刻,他的心情一定十分复杂。
我没再多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这间黑漆漆的地下室。
半小时过后,愚公完成了对尹玉书的手术。
说是手术,其实就是阉割,也就是说,那家伙从此就是太监了,这可怨不得别人,正所谓恶有恶报。但不管怎么说,他的命,算是保住了。
我走到尹玉书身旁,这家伙还处于昏睡状态,嘴角居然还带着一丝YIN笑,尼玛该不会是在做春梦吧。不过等他醒来,发现自己成了太监,估计就再也笑不出来了。
我让愚公跟着冷玉去给张德胜看病,我和冷彤则就受在尹玉书身旁。
冷彤不无担心地冲我问道:“师父,他要是醒来了怎么办?”
“醒来了还不好!我巴不得他快点醒来呢,正好问他点事。”
“可他要是发现自己被阉割了,会不会找我姐拼命啊?”